走进大西藏
走进大西藏
五峰县马岩墩村位置
走进大西藏
——记北大学生、五峰籍援藏领导干部胡春华
廖崇刚
图为胡春华(左)与本网站长李奉君在团中央留影
1983年5月4日,《光明日报》在头版显著位置刊登了北京大学应届毕业生、土家族学子胡
春华主动要求到西藏工作的消息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——胡春华的行动迅速引起新闻媒介的
连锁反映:《人民日报》、《中国青年报》、《北京日报》、《宜昌日报》等报刊,相应
在醒目版面或黄金时间给予报道。
一时间轰动效应波及全国,成为当时国内报刊的新闻热
点。
《光明日报》、《中国青年报》、《中国青年》等刊物,十多年来,始终支持和关注
着胡春华,对其事迹跟踪连续报道至今。
在为《湖北少数民族地区改革开放与现代化建设》一书采写稿件之际,请将我们的目光,
再一次投向西藏,注视雪域高原上牵挂着乡音乡情的湖北老乡——胡春华。
1963年4月,我生于鄂西五峰土家族自冶县渔洋关镇马岩墩的一小山村。
在这个村子里生
活了十六年,自以为在此形成了我至今的基本品格。
——胡春华自述
充满诱惑和揪心期待的高考过后,1979年8月的一天,年仅十六岁的胡春华,头戴草帽,
脚穿草鞋,赤着上身,在屋场后面的山坡上挥刀割草,大汗淋漓,干得正起劲——“胡春
华!快下来,你的大学通知书!”邮递员用报刊卷成喇叭筒,张大嗓门,连声高喊着。
胡
春华抬头一听清楚,立刻把镰刀一丢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坡脚飞跑,边跑边喊:“乌拉
,万岁!万岁,乌拉!”邮递员递过通知书,说:“还是北京大学哩!华子,你总算熬出
个人样来啦!”
胡春华拿着通知书,喜得脸热心跳,心里想着:要去告诉爹、要去告诉妈、要去告诉二中
的老师,要去告诉亲戚朋友、兄弟姊妹,他恨不得一下子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!可静下心
来一想,这天外来客似的大学通知书,显得那么沉重,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——没读大
学,想读大学;能读大学又怕读大学!胡春华兄弟姐妹六个,大哥在县文化馆工作,嫂子
在家务农,俩个侄儿正在读书,靠大哥微薄的工资,勉强度日;姐姐出嫁后,经济收入也
不宽裕;剩下他和妹妹4人,全靠父母在责任田刨土圪瘩挣油盐钱,维持一家人的生计。
胡春华自小懂事,为减轻大人的负担,他读初中时,学校离家八里路,他一直走到初中毕
业,后又到离家十三里的地方去读高中,走读到考上大学。
到十三里之外的镇上读高中时,父亲心疼春华,说:“一家人勒紧裤腰带,从牙齿缝抠几
个钱,也要保你寄读。
”春华望着劳累过度,过早显露老态的父亲,心里酸酸的,说:“
爹、妈,您们的一片心,我最懂哩!可寄读要带铺盖行李,我带走了,家里怎么睡?寄读
要带细粮,学校又不搞瓜菜代,我带走了,家里还吃什么?”他就这样执拗地常年坚持跑
读上学:不管是冰天雪地、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,还是烈日当顶、七月流火的炎炎酷暑;
不管是日日复一日的清晨,还是月月复一月的夜晚,在那万籁俱寂的崎岖山道上,唯有他
“踏踏”的脚步声渐远渐远,渐近渐近……他脚板上的茧有铜钱厚,穿烂的草鞋有一大堆
!苦啊累啊,苦累所积压的困难;饿着冻着,饿冻所引发的病痛;他没皱过一次眉,叹过
一声气。
“十年寒窗苦”,当他以全县文科状元的成绩考取了北京大学的时候,当他成为
五峰历史上考入国家最高学府第一人的时候,小小年纪的他,却背上了大人们也负重不起
的难题——愁钱啊!
满心的喜悦,来不及细细品味,他便背上背篓、簸箕和锹,找到一处水电站工地。
托熟人
,找门路,总算谋得一份河沙量方付酬的苦力活。
一个暑假下来,背篓压磨肩膀由红肿到
结出硬茧,才挣下100多块工钱。
加上父亲求爷爷,告奶奶,东家挪,西家借,总算凑齐
了路费和学费。
1979年9月的一天,胡春华只身上路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求学。
在班上,他年龄最小,个
头也最小,同学们叫他“小不点儿”。
北大四年,老厚老厚的教科书,他越读越薄;太多
太多的知识学问,他压缩甩干水分,变成沉甸甸的文化干货。
“小不点儿”长大了,成熟
了,是高高大大、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。
天资加勤奋,使他的学习成绩在全班名列前茅。
被学校评为应届优秀毕业生,已内定留在
北京工作。
“北京工作”这是闪烁夺目光的字眼!有的大学生钻天拱地,惨淡经营,不
惜血本,甚至搭上青春年华,就为这四个字而奋斗。
然而,胡春华没有!凭着他优良的综
合素质,即将在京华重地开始他大学之后的人生时,他在经过认真的思考和内心矛盾痛苦
之后,迎着亲朋好友尊敬师长的劝说和反对,选择了去西藏工作!
50年代“好男儿志在四方”的豪情壮志,60年代“上山下乡,大有作为”的知青运动热潮
,70年代成千上万下乡知识青年大返城的震荡——到了80年代,都已成为光荣和梦想破灭
的历史记录。
而对这份时代的答卷,胡春华和他的同龄人要用行动作出全新的诠释。
第一个投反对票的是胡春华的大哥——他最敬重、年长他近20岁的兄长。
当他把去西藏工
作的想法最先写信征求大哥的意见,求得支持时,大哥却坚决反对,大哥认为胡春华留在
北京或考研究生,都前途远大,不可限量。
去西藏,是甩掉手中的金饭碗去捡泥饭碗。
1
982年下半年至1983年上半年,整整一年时间,兄弟俩书信往来10余封数万言,短兵相接
,激烈而尖锐的笔战,有时呈白热化状态。
最终,弟说服了兄,兄由反对派变成了支持者
和做父母思想工作的义务宣传员。
父母双亲也由不同意到同意,由同意到全力支持儿子的
选择。
对胡春华选择到西藏工作,人们大多认为属于年轻人的一时冲动。
对此,1983年7月9日的
《光明日报》刊登文章,公开了他的真实想法和理性思考:“我的考虑是成熟的,不是一
时冲动。
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。
在去年三月我决定不参加研究生考试后,就开始认真考虑
这个问题,我有目的地阅读了一些有关西藏的报刊、书籍,又找了一些从西藏来的同学交
谈,向他们了解西藏的情况。
去年十月,我向系领导提出这一请求后,老师和同学们又给
我提出了许多问题让我思考。
我的决定是在对西藏有一定的了解,并对自己的客观情况作
出了分析后作出的。
”“我认为国家的需要并不仅仅在边疆,内地也需要人,留在内地,
留在大城市,留在名牌学府,也同样是国家的需要。
在这些地方也同样可以尽自己的责任
,同样可以为为四个现代化作自己的贡献。
体现责任心,服从国家分配,并不一定非得去
边疆,去西藏。
去西藏那只是我的选择。
”上面的思考,对当时一个年仅20岁的大学生来
说,的确远远超出了年龄的界限,其理性的光点至今耀人眼目。
幼时的清贫,使我立志为改变落后而做事。
也是因为对占全国面积60%,人口10%的陆地上
边疆民族地区的热爱,我选择了西藏。
——胡春华自述
在鄂西五峰县渔洋关镇马岩墩村的一户农家,1983年5月3日晚7时许,胡春华的父亲按往
常习惯,雷打不动地坐在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前: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正在播放首都
五四青年代表发言。
在张海迪发言后,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走上台,那浓厚的五峰口音,怪
熟的!真像红兵(胡春华的乳名)!父亲的眼睛一下睁大睁圆了——是他,真是儿子胡春
华!儿子发言说要去西藏,这句话父亲听的最真切。
事后不几天,家里收到胡春华的信,
洋洋洒洒万余言。
“写这么长的信,像部书。
说穿了,就怕我们思想不通沙!送他去北京
读书,就没指望他回来哩!”没等回信,胡春华父亲似乎摸透了儿子的一片苦心。
西藏天
高地远,山大水险,神神秘秘的,春华要去,家里人放心不下。
父亲最清楚家人的想法,
他清了清嗓子,说:“西藏在那里?是什么地方?我不知道。
但我知道,西藏是国家的一
个省份,一方土地!”
是的,西藏是祖国版图上最大的一块高原,是神圣而神秘的一方国土。
1983年8月20日,胡春华告别了父亲母亲,告别了兄弟姐妹,告别了生他养他的五峰山山
水水,踏上了进藏之路——从宜昌乘火车经洛阳到西宁,换乘汽车到格尔木,穿过柴达木
盆地,翻过昆仑山、唐古拉山,行程8000华里.历时23天。
9月13日到达拉萨城。
胡春华
迈出了跋涉地球第三极的艰难而又辉煌的第一步!
在北京、在家乡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场面,被初到西藏拉萨的平平平淡淡所替代。
胡春华
面对的现实毕竟是真实的,缺少梦的色和理想的光环。
他最初被分到西藏自治区团委任
干事。
工作简单、繁杂,做些抄抄写写校对文件、擦桌扫地打开水的杂务,对这些看似不
屑一顾芝麻小事,他的那股子认真劲儿,不亚于撰写毕业论文,
不过,他也挨过领导一次“温柔的批评”。
那是进藏半年之后,他言谈间常常下意识地冒
出一句“你们西藏”。
一天,自治区团委书记吴玉萍对他说:“小胡啊,你怎么开口闭口
就是‘你们西藏’呢,不能把自己老是当客呀!”
吴书记说得柔柔和和的,胡春华却止不住心头一震。
想起五峰父兄师长对自己的关心和期望,想起中央领导同志为他和同伴送行的殷切嘱托,
想起进藏后一些藏胞的艰难生存环境和同事们的奉献精神.想起镰刀斧头旗帜下的神圣誓
言,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。
暗暗下定决心:将自己的一切献给西藏高原。
八年之后,胡春华出任林芝地区行署副专员。
由于他亲自体验到西藏经济建设相对滞后的
现状,试图从林芝地区摸索出藏区发展经济的新思路。
他到任后,一没发文件,二没开会
,三没走马观花的搞调研。
而是选准突破口,深深地扎下去。
他和行署领导,一致选定墨脱县的公路建设为突破口。
1992年深秋,他带领行署几名干部
,开始横穿墨脱全境的徒步踏勘.这是一次接受生死考验的大穿越。
墨脱距拉萨500余公里,是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,由于环境难以想象的险恶,三四个月
甚至半年,才能通一次邮,国家为修通墨脱公路,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。
但因墨脱境内
地势凶险至极,修路工程在一个又一个常人难以逾越的障碍面前,被迫—次又一次地中止
。
胡春华此行的主要目的,就是寻找加快墨脱公路建设的最佳方案。
往返翻越海拔5000米的戈隆拉、多雄拉两座大雪山.穿过荒无人烟的亚热带原始大森林,
几天几夜见不到阳光星光……他们一行人一次次踏在生死线的边缘,海拔5000米的多雄拉
雪山,最为险峻的是老虎口,半山腰悬挂着一条羊肠栈道——山上悬崖绝壁,脚下万丈深
渊,经过这里的骡马都得蒙住双眼。
胡春华一行途经老虎口,他们一次次站起又—次次倒
下……
半个月的墨脱踏勘,胡春华—行住岩洞,睡工棚,吃压缩饼干,喝泉水、雪水,沿途与建
设者共谋加速公路建设大计.落实各路段施工措施,现场解决施工中的困难。
他为修通墨
脱公路操心劳神,不知熬过多少个不眠之夜!
当墨脱县公路通车的喜讯传来时,已调任自治区团委书记的胡春华连声说:喜事、喜事,
天大的一件喜事!此时,时代的车轮己辗到了1994年。
胡春华24岁时,当选为自治区团委副书记,成为当时全国同职务中最年轻的领导干部。
他
想起初到西藏的一件往事。
那是胡春华进藏后的一天,他随区团委书记吴玉萍第一次下乡
来到藏南乃东县支那村。
傍晚时分,他们走进一间低矮破旧的房子里,昏暗的酥油灯下,
几十个面黄饥瘦的藏民盘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,很吃力地认读生字。
见此情形,吴玉萍问
他们:“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!”他们唯一的恳求是:“帮我们弄几本作业本。
”
从小在五峰深山住茅草屋,跑山路,吃洋芋果,靠背沙挣钱读书的胡春华,被这一情景深
深地感动了!第二天.他跑到县城为这些藏民买了50本作业簿。
时间没有冲淡他的记忆。
支那村藏民发自心底的请求,怎不叫他揪心牵胆。
当他从宏观到
微观了解到西藏的财力和教育状况之后,他冷静地意识到办教育不亚于攀登珠穆朗玛峰,
但不办教育,不抓教育,建设西藏,发展西藏,从何谈起?!
在西藏办教育,什么都缺,最缺的还是钱!
找钱的路有千条万条,哪条最适宜团组织助学兴教明?他和自治区团委一班人几经谋划,
决定把重点放在依靠社会集资办教育上,走一条西藏的兴教之路。
伴随西藏第—个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在区团委的诞生,他和区团委一班人,会同有关部门通
力合作,创造性地推出一个又一个的令人瞩目的集资捐款项目:开展以“高原之爱——托
起明天的太阳”为主题的捐资活动:发行“希望工程有奖爱心券”;发动“十万党员、团
员、工会会员献爱心”…捐款由拉萨辐射到西藏全境,资金由几十万聚集到几百万元。
胡
春华征得领导同意后,又乘势而上,将募捐领域扩展到母校北京大学,扩展到中央国家机
关,扩展到香港、澳门……
1994年7月,胡春华在北京参加筹备第三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时获悉:国家决定由14个省市
投资23亿多元,帮助西藏援建62项工程。
这—重要信息促发他一个大胆设想:抓住这次机
遇,请求由团中央动员全国这14个省市团委对口支援西藏的“希望工程”。
胡春华当即赶
到团中央,向第—书记李克强、常务书记刘鹏汇报了这个设想。
两位书记十分赞赏他的想
法。
返回西藏,他带领区团委领导班子旋风般地着手实施这一庞大计划:深入地、市、县、乡
确定项目,制订科学详细实施方案,邀请14个省市团委书记赴藏考察,组织进行一系列有
声有色的宣传活动……他和班子成员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,昼夜高速运转。
胡春华心系
西藏,情洒高原,他对建设和振兴新西藏甘愿奉献,对西藏教育事业的一片爱心,深深地
感动了团中央领导和14个省市的同行。
14个省市团委领导主动将投资追加到600万元,援
建小学增加到20所,短短几年,他和区团委同事们为西藏“希望工程”筹资超过1000万元
,兴建各类学校50多所,为西藏教育事业写下了辉煌的篇章。
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奎元对“希望工程”给予高度评价,称赞区团委为子孙后代造福,利在
当代,功存千秋!
进藏后,我的职务在不断地变化,属于我自己的空间在不断地缩小。
——胡春华自述
胡春华在西藏撰写的第一篇论文《论西藏一妻多夫制度》发表后,引起各方面包括专家学
者的关注和充分肯定。
若是一个劲地写下去,他至少可以在学术研究方面打开一个新天地
,有所建树。
但在赞扬声中,胡春华警醒自己:选择西藏,并不在于怎样评价西藏,重要
的是脚踏实地地认识西藏,建设西藏,发展西藏!留在北京,或别的什么城市,不是更适
宜著书立说?!
胡春华把视线转向那些尚未摆脱贫困的藏族兄弟姐妹,他毫不迟疑地走向高原的雪山、草
原、羊群、城市、寺庙、村落,用心与心的碰撞,来写好兴藏富民的这篇大文章。
——1985年隆冬,组织上将他调到拉萨饭店。
这是—次不容商量的调动。
投资约一亿元的
拉萨饭店,是西藏规模最大、设施最完善的涉外饭店,有员工近800人。
由于管理不善,
饭店开业不久便陷入全面瘫痪。
他和同时调进的20多位干部,实际上是改组了的饭店管理
决策机构。
从南京金陵饭店培训回藏后,作为饭店人事部副经理的胡春华,理顺管理思路,大胆而响
亮地提出“从严治店”的四字方针。
制度规定,员工进出饭店不准穿带铁掌的皮鞋。
由于一些员工平时散漫惯了,对规定视而
不睬,依然“照穿不误”。
抓住“铁掌”问题,胡春华先礼后兵,再次重申店规,但收效
甚微。
于是他手执老虎钳,听到铁掌“叮叮”声,即叫住鞋主,翻转鞋底连敲带拔,绝不
容情。
数日之后,“铁掌”在饭店内销声匿迹了。
饭店上下,严格管理,店容店貌,焕然一新。
第二年秋,拉萨饭店同在全世界70多个国家
拥有饭店的美国假日饭店合作经营。
与世界一流专家携手共事,他真正体味出企业现代化
管理的本质涵义。
——他出任林芝地区行署副专员不久,便选择1992年春茶开园之前,同副专员索郎丹增深
入到易贡茶场,现场办公解决难题。
该场是西藏规模最大的茶场,拥有2100多亩茶园。
由
于原场领导只抓茶叶生产,忽视产品销售,严重积压,职工长期领不到工资。
两位专员到
茶场后,找准主要矛盾,首先在茶场着力推行联产承包管理责任制,然后茶叶销售立足国
内,开拓国际市场,协助茶场引进技术人才,更新设备,改进采茶制茶工艺流程,提高茶
叶质量和包装档次。
当年,茶场走出亏损困境。
次年,茶场首次创造了近百万元的利润。
胡春华进藏不到13年,西藏7个地市去了6个,75个县市跑了50多个,跑了200多个乡。
他
同广大藏族同胞交朋友,话家常,谈民情,在一起吃糌粑,喝酥油茶,吃风干牛肉片,喝
青稞酒,说西藏话,唱藏族歌,跳藏族舞:同藏民一起过藏历年,吃“幸福饭”,背“吉
祥水”,他每到一地,总是访贫问苦,体察乡情民俗,尽力为基层的藏族同胞办好事,办
实事,走到群众中去,成为他们中的一员,深受当地干部和藏民的欢迎和好评。
十多年间,在西藏他先后读过中外政治学、经济学、民族学、历史学、企业管理学等多学
科的专著200多部,结合西藏实际和藏族同胞与发展现状,撰写发表论文30多篇10多万字
,编纂完成一部20多万字关于民族问题的学术专著。
而对雪域高原,可以说,他没有辜负西藏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,他迈出的脚步是坚定而
扎实的:1983年9月他在自治区团委任组织部干事,1984年底,他创办《西藏青年报》,
集采编、校对、发行于一身,1985年2月,他调拉萨饭店,先后任饭店人事部副经理、经
理;1987年底,当选为自治区团委副书记:1991年底,任林芝地区行署副专员,1993年元
月,当选为自治区六届人大常委会委员;1993年2月,当选为自治区团委书记,1993年5月
,当选为共青团第十三届中央委员。
1995年8月10日,新任山南行署专员的胡春华,乘坐—辆越野车向藏南飞驰。
望着车窗外
稍纵即逝的景色,对于一个32岁的年轻人,肩上这副担子.似乎增添了一份历史的沉重。
也有过一两次动心,想走。
但终于还是留到了现在,且还将继续留下去。
至少现在,我坚
信我的选择。
——胡春华自述
眨眼间,胡春华进藏工作十三年了。
按政策,援藏人员两年可休探亲假三个月。
可这些年
来,他没有正规回五峰休过假。
多是开会、出差顺道回家看看,板凳还没坐热,就走了。
1991年底,经组织批准,他回五峰休假,父母欢喜得前脑壳碰到后脑壳笑,家中忙得赛似
过大年!可没等父亲、母亲同儿子坐下来说几句贴己话,西藏电报催促他速回,临走那天
早上,父亲拉着儿子的手.泣不成声:“红兵哪,你是国家的人,装着国家的事,大人心
里亮着哩!我们当爹当妈的心里总舍不得你走啊!”
1994年正月初,胡春华偕爱人、幼女回到五峰家中,他见到父母就说:“爹!妈!这次组
织上准了五个月的假.我们陪大人玩好哒再走。
”儿媳、孙女第一次到五峰这山旮旯里来
,父母亲乐呵得嘴都合不拢,忙不迭地为他们收拾房间,杀猪宰鸡,备酒整席,亲朋好友
,欢聚一堂,像办婚宴似的喜庆、欢乐、热闹!三月初二,自治区党委拨通长途电话:“
有重要工作,请速回藏。
”胡春华如同接到军令,连夜收拾行李,翌日凌晨五点,携妻带
女又踏上西藏的路程。
十三年前,北京,7月18日,人民大会堂召开首都高校应届毕业生大会,乔石、王震、姚
依林等中央领导出席会议。
王震代表党中央、国务院向毕业生热烈祝贺,并提出殷切希望
。
胡春华等三名毕业生代表,向党和人民表示了“志在四方,献身四化”的决心。
胡春华
在大会上发言:“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,少数民族自治区域占国土总面积的60%,且大
部在边疆,少数民族地区是一个大有作为的天地。
我的家乡,也是内陆的一个少数民族地
区,如果没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飞速发展,我可能至今还在封闭的大山里,从事刀
耕火种的生产劳动。
所以说.只有汉民族实现了现代化,不等于中华民族实现了现代化,
不等于中国实现了现代化!”此时的胡春华,20岁的青年学子,浑身透露出青春的蓬勃活
力,他蕴涵理性思维和充满激情的发言,被热烈的掌声所淹没。
掌声中,胡春华走出鄂西五峰的崇山峻岭,向西藏走去。
走进大西藏 五峰县马岩墩村位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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